得扒层皮,我可不想听他姐天天号丧。”
“呵呵......”徐百川笑了,“我看老六的主意不错,还别说,整个二处,也就老六能降住他。”
“瞧你们这一拉一唱,好像我小舅子那后事你们都给安排好啦?正好,省得**心,你们顺便把头七也替他办了。”
“老板,”钱溢飞笑道,“咱们兄弟那是说笑,不过四哥说得也在理儿,有些话下面人讲讲也就算了,关键是这上面,有多少人盯你位置打你主意?现在这些人正愁抓不到把柄,罗占鳌若是再不管教,说不定会给你捅出多大漏子。”
戴老板点点头,脸上阴晴不定。
钱溢飞瞥瞥他的神色,随即调转话题向徐百川问道:“四哥,你是不是有话要”
“什么都瞒不过你老六。”徐百川叹口气,娓娓说道,“没错,你提供的那个宝儿,至今毫无线索。”
“宝儿?”戴老板扭头瞧瞧钱溢飞,心想,“这几个兄弟怎都和我一样?看来在女人的问题上,算是彻底泥足深陷了。”
钱溢飞没说话,眉头微微一蹙,掏出手帕,擦擦额上的虚汗。
“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。”戴老板收敛起笑容。他有个习惯,总是用最轻松的开场白,在不知不觉中,过渡到至关重要的话题。他是个不易被人揣摩心思的双面人,钱溢飞深知这种人的危险。他前一天还可能对你笑,并拉着手和你称兄道弟,或许没过24小时,便秘密召集手下,咬牙切齿对你暗下密杀令。不过对于戴老板此人,钱溢飞还是很敬佩的。至少他和一处(中统)某些人不同—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,脑子非常清醒。对于手下的笼络,他也很有一套:如果这个人有用,那么戴老板决不会吝惜女人、金钱、权力和暴力,当然,如何取舍,就在于这个人自己选择。
戴老板并未急于说话,阴霾地看着二人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我没什么事,就先行告退了。”徐百川站起身,戴上帽子,挥手向老板敬个礼。戴雨农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,直到徐百川走出房间合上门。过了许久,这才对钱溢飞低声说道:“老六,有件事儿,只有你能帮我。”
“噢?”
“咱俩的关系就不用说了,在二处,敢当面叫我老板的能有几个?你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老板,有话请直说,我那直筒子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?”
“徐墨萍的案子由你一手经办,虽说办得不错,但瑕不掩瑜。由于我们疏忽,**还是得到了她那份情报。就此,我们楔入**内部的弟兄,损失惨重啊!都是‘复兴社’时期,秘密安插到江西的老同志。现如今,他们大多下落不明,唯有一个,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,在几个星期前曾向总部发回一份情报,级别是绝密。但遗憾的是,这份情报只有个开头,刚提到‘共军突围计划’便突然停止,就此毫无下文。我们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,因此,必须派人冒险走一趟,亲自取回那份完整的情报。”
“会不会是电台出了问题?”
“经过我们侧面了解,这个代号叫‘坚冰’的弟兄,或许还没有暴露。至于他为何突然停止发报,很可能与**近期的大搜捕有关。唉!说白了,还是叫徐墨萍给闹的。”
“那以后也没能联系上么?”
“没有,”戴老板摇摇头,叹口气,“所以,我们只能启动备用方案——用直接接线来获取情报。”
“您的意思......是派我去共区?”
“不错,”紧紧握住他的手,戴老板有些依依不舍,“这个‘坚冰’是我亲自安插的特工,也就是说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身份。可现在的问题是:总不能为了接线,要我这老板亲自跑趟共区吧?”
“谢谢老板的信任,不过......只有我一个人去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