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是刘府的管事,他虽见了贺之舟,但头颅依然高傲地抬起,无声地表达着对贺之舟的哂笑与不屑。
“有劳。”
贺之舟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,随着管事走到正厅。
目之所及,皆是珠光宝气、琳琅满目的富贵摆件,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奢华韵味。
那桌上的器皿,皆是由珍稀玉石和宝石精心雕琢而成,令人咋舌不已。
而那座椅,更是选用了世间罕见的珍稀木料。
不仅纹路清晰、色泽温润,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自然香气,每一处都充满了无尽的奢华与尊贵。
而在刘家女入宫之前,刘家不过是五品之家,靠着微薄的俸禄过活。
大厅的摆件在贺之舟眼中一晃而过,而主位上并有人。
管事再度开口,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歉意,又夹杂着些许轻慢。
“贺公子,还请您海涵几分。”
“家主今晨刚下朝来,朝事繁冗,已是身心俱疲,眼下尚需稍作梳洗,整理仪容,方能正式见客。”
“请您在此稍候片刻,等家主稍事休憩,自会与您见面。”
听着管事那轻描淡写、似是而非的敷衍话语,贺之舟眼中波澜不惊,并没有什么反应。
而一旁的贺擎松却不能忍受。
虽说他在贺家地位不如贺家主,但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贺擎松的地位并不低,他还从未受过如此轻慢。
随即,贺擎松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厉声喝道:“放肆!这就是你们刘家的待客之道?!”
“谁人不知晓距离下朝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有余?”
“你这狡黠的仆从,竟敢这般轻慢我贺家,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贺擎松语气中的毫不客气,让在场的刘府众人为之侧目,他们许久没有见到敢这么和刘家说话的人了。
管事登时火冒三丈:“你这刁仆,竟敢堂而皇之地插嘴主子之间的话。”
“堂堂贺家,百年望族,家风严谨,门风清正,何时出现过你这般的无礼之徒!”
贺擎松脸色一黑:“我是贺家家主,贺擎松,睁大你的狗眼看看,我是谁!”
“朝廷亲封的命官,你竟然敢如此羞辱于我,简直是胆大妄为!”
“我倒要看看这刘家究竟有何等尊荣,竟然连堂堂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!”
随着贺擎松话落,那管事狐疑的看了眼站在贺之舟身后的人:“你说你是贺家家主,那为何站于贺公子之下?”
“你!……”
对于这个问题,贺擎松小心看了眼贺之舟,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就在气氛僵直的时候,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“哈哈,我就说早上窗外的喜鹊为何一直叫不停,原来是贺家主来访。老夫还未恭喜贺家主得偿所愿,恭喜啊。”
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门外,只见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翩然而至。
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,宛如苍松翠柏。
他并未有着世俗中人常见的发福之态,反倒身材依旧挺拔如松。
令人一见之下,便能感受到他风华正茂、风貌犹存的风采。
许棠却觉得这人像个伪君子。
那双眼睛不时闪过的精光着实令人不喜。
“贺公子不应该待在大牢吗?怎么到老夫府邸来?”
刘志看向眼前这位年轻男子,暗暗心惊。
随着刘家主的落座,贺之舟也随即在下方落座。
看着坐于贺之舟下首的贺擎松,刘志停顿了一瞬,笑着打趣了一下:“贺家主怎坐在那里,还不快给贺家主换位置。”
“不必了。呵呵,这里挺好的。”说完贺擎松小心看了眼贺之舟,一口回绝了刘家主的建议。
刘志脸色变了变,暗自心想:这贺擎松在搞什么鬼,怎么一副以贺之舟为首的模样。
还有贺之舟不应该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