讽道:“这么快就攀上了大当家的高枝了。”
赵誉淡淡说道:“可不是嘛,和她多亲近亲近,不然怎么知道某个人小时候喝醉就被吓的尿裤子的事情呢。大当家和我说得特别详细,那个人小时候偷喝了老九家的酒,在狗窝里睡了一夜,然后啊……”
“停!”姜涣及时打断了赵誉的话,姜婉这大嘴巴,怎么小时候的丑事到处和人瞎说。真是他的亲姐姐。“你那一天的话是什么意思”
赵誉装傻充愣,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
“你要是跟我装傻充愣。”姜涣威胁道。
赵誉知道这回是躲不掉了,掂了掂了手里的盒子。“边走边说,大当家要的,晚了怪罪了,我就说是姜涣在半路堵着我,你说大当家的会怎么样。”
姜涣啧啧两声,当真是刮目相看了。赵誉现在开始拿捏自己了,和进山那时的委屈小媳妇相比简直判若两人。现在看他,眉间依旧有那股贵气,现在又掺杂了别的东西,二者融合之后就形成了一种新的,独一无二的东西。
“你不是让我复位之后,再帮你葛家洗清冤屈......”
姜涣又补充了一点,“还有找出当初栽赃陷害之人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。”赵誉边走边说,“就是不愿当皇帝了,帮你达成心愿之后,我就一把火烧了正殿,连同我自己都葬身在正殿之上,这皇位爱谁当谁当,反正京城里对着皇位蠢蠢欲动之人不在少数。”
姜涣疑狐地问道:“你当真的?”
赵誉一脸坦诚,“当然了。对你来说,找出了当初栽赃陷害之人,以牙还牙,对吧。可是对我来说就不是一场简单的复位了,就是另一场争斗了。赵烝一到,朝中的党派争斗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,我在朝中所依附的势力就是赵烝,此后我所要面对的或许是比复位更加困难的事情,党派的争斗,权利的争夺。无休无止,折磨到我死。”
“谁让你是皇帝呢?”
“对,谁让我是倒霉的皇帝呢,被叔父出卖了,还沦落到山寨里给人到夜壶。想想真是令人心酸啊!”赵誉轻快的语气,还有种自嘲自讽,妄自菲薄的味道。“复位之后,将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,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去当这皇帝呢?人生苦短,何必苦挨。早死早解脱,二当家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?”
姜涣一时无法反驳。
说话间,正好到姜婉房门,赵誉轻叩门板:“大当家的,东西给你拿来了。”
开门的却不是大当家的婢女锦虹。而是那威风飒爽的姜婉。
姜涣倚在柱子旁,“姐,你大晚上不睡觉又在倒腾什么东西呢?”
姜婉不答,眼睛越过赵誉直直盯着姜涣,“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?什么复位?姜!不!离!你给我说清楚。”
不离,乃是姜涣的字,姜婉若是生气了,便连名带姓的地喊出来。
这个时候,姜涣就应该小心回答了,若是被她知道他肚子里那点想法,那可就不是一顿臭骂这么简单的。姜涣所做的所有事情她大部分都不会干预,唯独这件事上,和他意见相左。
婢女锦虹接过了赵誉手里的东西,便招呼着赵誉走人。这正和了赵誉的心思。“二当家,大当家,我们先走一步了。”
赵誉这个家伙是故意,故意扯东扯西拖延时间,又故意让姜婉听见,这样一来,有姜婉出面,他要想要下山就难了。
这个贼小驴!
“说什么复位?”姜婉说道。“这几日小驴成日往我这跑,我以为是为了什么事,原来是因为你,让小驴在我这里打点好,方便你日后出去?”
“冤死我了,我哪有。”姜涣简直窦娥还冤,他居然又被赵誉算计的一天。
“那复位一事呢?”姜婉说道。“这才是你的别有用心吧。”
姜涣:“他本来就是皇帝,难不成在山寨里一辈子不成吗?”
“他要不要在山寨里呆一辈子是他的事情,你为了葛家的事情,要替他复位,”姜涣那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了她,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