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肯德基给旷旷送去呢。廉加海说,爸拜托你个事儿。廉婕笑起来,啥事儿啊?还整这客气。廉加海从裤兜儿里掏出那块板,拉过廉婕的手,塞进她手心。廉婕看不清,问,这啥啊?廉加海说,郑羽还记着吧?廉婕说,说啥呢,当然记着,你跟他咋了?廉加海说,我刚才给他发了短信,说好去找他,但我有事儿过不去了,你帮我把东西交给他,沈河分局知道在哪儿吧,离青年公园不远,你打个车去。廉婕说,爸,你没瞎掺和啥事儿吧?怎么还跟郑羽联系上了?廉加海感觉自己的腰可能废了,噘起嘴说,他办案子求我帮个小忙,顺手的事儿。廉婕笑说,不信,吹吧就。廉加海说,不撒谎。待会儿一定打车去。廉婕低下头说,也不知道你们这是唱哪出儿,我都多少年没见过郑羽了。廉加海没在听女儿说话,他脑袋里正盘算,待会儿等廉婕进了屋,他就把倒骑驴停胡同里,打辆车上骨科医院,拍个片子,他真的是多一下也蹬不出去了。廉加海继续说他自己的,他说,今天我接不了旷旷了,我想,往后我也就不去了,让他自己坐车就行,旷旷那么聪明,离家也不远,我想他丢不了。廉婕眨眨眼,问,爸,你到底怎么了?廉加海说,我也得替孩子想,我确实给他丢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