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贤品味着茶水,缓缓开口道:“在御前的人中,你乃是师父我亲自教导而出的弟子。之前不让你担任司礼监秉笔,是出于对外朝纷争的考量,担心会牵连到我的身上。”
宋东升回应道:“师父的深思熟虑令我钦佩。”
肖忠贤微微一笑,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。“你虽不似欧阳高那般擅长权谋,但你总能识时务。现下欧阳高势力庞大,若遇到他,务必谨慎行事,该避则避,必要时更应示弱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宋东升缓缓摇动着手中的扇子,烛光投射下的柔和光影在他的脸庞上舞动。
“陛下并非暴虐之主,绝非对身边之人总是以打骂相待。对于一些无伤大雅的过失,他往往展现出宽容之心。”肖忠贤语气平稳,眼中闪烁着思考的神色:“留在陛下身边,终究比身处外界要来得安稳、踏实。”
“那是陛下对师父您有宽容之心的缘故,”宋东升微微一笑,语气中透着几分谦逊与敬畏:“若换做是我,恐怕会一直心怀忐忑,战战兢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