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后不准再叫同学花名,要叫他们的大名。”我听得有点发愣,在心里琢磨:“什么是‘花名’?每个人不是都只有一个名字吗?”只听韦老师说:“比如‘豆子’就是花名。”我看了看坐在旁边的“豆子”,百思不得其解,他不就是叫“豆子”吗,两年来,他都是“豆子”啊。正想着,韦老师走下讲台,对“豆子”说:“你站起来,给同学们介绍一下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豆子”“嚯”地一声站起,吓了我一大跳,他说:“我叫‘曾国庆’。”说完又“哗”地一声坐下了。
“曾国庆”?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,疑惑地盯着我的同桌,叫了他两年的“豆子”,他今天却说自己叫“曾国庆”。好吧,我记住了,他叫“曾国庆”。
韦老师走到后几排,我的脑袋随着韦老师的走动在转动着,只见韦老师走到花卷那里停下,对花卷说:“你给大家介绍一下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花卷起立,说道:“我叫韦文海。”
我简直太吃惊了,我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豆子和花卷居然不叫豆子和花卷。
后来我知道,其实豆子和花卷不是他们的花名而是他们家长给他们起的小名,老师们都是知道的,背地里也这么叫他们。那时的相思湖学院,老师孩子都不是特别多,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,大家都知道,只不过韦老师还知道他们的大名,而我们不知道而已。
韦老师接着点了每个同学的名字,被点到名的同学要起立,让同学们互相认识。当点到“马哈彬”的时候,站起来的竟然是马彬,他快速地坐下了。我心里很好奇,他叫马哈彬,那马彬算是他的花名吗?韦老师肯定不知道他有花名,因为马彬太像正常的名字了。让我搞不懂的是,韦老师后来一直也叫他马彬。
点完名后,韦老师宣布了一件事情,她说道:“我们班的班长是‘宋琳琳’,以后,班上有什么事情,你们可以跟我说,也可以跟她说,她再告诉我。我是我们班的算术老师,我们的语文老师是刘老师,图画、音乐、体育老师是黄老师。明天就正式上课了,大家回去准备好铅笔和橡皮擦,等下宋琳琳跟我到办公室去一趟,把作业本拿过来发给大家。”
宋琳琳蹬着得意的小步跟着韦老师走出了教室。她是从哪冒出来的?还认得字,我不知道,反正她不是幼儿园里一起玩耍过的小朋友。
不一会儿,韦老师提着一大摞书走进了教室,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宋琳琳和另一位老师。那位老师手里也提着一大摞书,宋琳琳则抱着一堆本子。她们把书和本子放在讲台上后,韦老师向我们介绍道:“这位是教我们语文的刘老师。”
刘老师没有韦老师高,比韦老师胖一点,比较圆润,没戴眼镜。她跟我们说她是我们的语文老师,说如果不出意外,我们从一年级到五年级都由她和韦老师来教。 虽然我已不会说湖南话,但家里人在说,加上骨子里那点深邃的记忆,我听得出刘老师是湖南人,她说话带着浓浓的湖南腔。
两位老师把语文课本和算术课本一本一本发到同学们手上,宋琳琳帮着老师发她抱来的那堆作业本,因为有三种本子,她叫坐得离讲台最近的曾国庆和我一起帮她发,曾国庆很欢乐地就抓起一摞本子发了起来,我也帮着发了一摞。
每个同学手上都有了两本课本和三本作业本,韦老师走上讲台,交代我们把课本拿回去后要包好,不会包的让哥哥姐姐或爸爸妈妈帮包,用报纸或牛皮纸都行,还要在课本上和作业本上写上我们的名字。
刘老师没上讲台,她站在教室的最后,交代我们明天来上学的时候,书包里面要有这两本课本和三本作业本,还要有铅笔,橡皮擦,铅笔和橡皮擦要放在铅笔盒里,最好还有一个转笔刀。
我的书包早就准备好了,是奶奶用军绿色的布手工缝制的,铅笔盒、铅笔、转笔刀,大姐也帮我准备好了。铅笔还没用,已经被我转断了好几截。大姐帮我转好了两支铅笔放在笔盒,让我别自己乱转了。
我回到家,记着老师说的课本要包好,作业本要写上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