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3 / 7)

疑惑的,在相思湖学院,同学们每次演出前都会换上统一的演出服,或者,不需换演出服的节目,老师也会交代同学们统一穿上白上衣,蓝裤子。我看着准备和我一同上台的小伙伴们,穿什么的都有,我们真的就是一群从各家农户走出来准备到菜地种南瓜的孩子,那么真实与随意。

报幕员报出“下一个节目,井冈山下种南瓜,表演者,德胜小学一年级同学。”

我昂首挺胸,喊着“一二一”,领着一只队伍走到舞台中央,喊了声“立定。”

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,我很镇定,全身心地投入表演,老师说过,要为学校争光。

音乐声响起。

我:“小锄头呀手中拿。”

合:“手呀么手中拿呀。”

我:“井冈山下种南瓜。”

合:“种呀么种南瓜呀。”

……

节目表演结束,我整理好队伍,又“一二一”地把同伴们带下了舞台。一下来,就看见了父亲、母亲和两个姐姐,他们那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。我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的,因为我出门的时候,他们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
他们都说我表演得不错,落落大方,咬字清晰,动作优美。母亲问我们还要不要看下面的节目,看我正左顾右盼,母亲对我说那就再看一会儿。

我说不是,然后自言自语:“怎么没有糕点呢?”在相思湖学院,那些在大礼堂表演完节目的同学,表演完了总是会有一些小糕点作为奖赏的。我的自言自语像是被母亲听到了,她从兜里掏出什么递给我,说是奖励我的,我接过一看,是我喜欢的云片糕。

表演完节目的同学们都各自散了,确实没有面包或蛋糕这些小点心。而我却有一份来自家人的云片糕,我的心里充满了愉悦。

回家的路,是父亲带着我们走的一条从未走过的路,我是踩在铁轨上走的。父亲说,沿着这条铁轨,能回到相思湖学院。我由近及远地看着前方越来越窄,婉若游龙般蜿蜒的铁轨,它们在我的脚下不断地向前延伸着。我是沿着这条铁轨坐着火车过来的,终有一天,我也会沿着这条铁轨坐着火车回去。父亲指着铁轨前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告诉我们,那就是龙头山了,我们的新家,就在龙头山的脚下。我不知那山为什么叫龙头山,看不出任何龙头的样子。但它确实就叫龙头山,在当地,它承载着历史的传说。我想像着山脚下那一片片犹如绿色海洋的田野,正波涛汹涌般翻滚着,用文人的话来说就是此情此景,如诗如画。但那一刻,我是没看到什么诗与画的,因为天早已黑了。

自从成为了“表演艺术家”,我干起活来特别卖力。一天下午放学回家,家里没人,我决定为家里做点事情。做什么呢?扫地?地上挺干净的。洗衣服?还没洗澡,没有衣服可洗。对了,煮饭,平时大姐量米下锅的时候,我常在旁边看,就这么决定了。

我打开米缸开始舀米,记忆中大姐每次都舀两盅米,我也舀两盅,然后盖上米缸,端着锅到水龙头底下去淘米,淘三次,大姐是这样做的。装多少水呢?这个环节我从没注意过,我想了想,虽然没煮过饭,但盛过饭呀。我决定把水装到平时盛饭时看到的饭的高度,我对自己如此的机智感到很满意。炉子里还有火星,我往炉子里加了炭,又加了煤块,再把炉子下面的封口打开,用扇子轻轻地在炉口扇着。不一会儿,火苗就“噌噌”地往上窜了,我丢下扇子,把锅架在了炉灶上。我寸步不离地看着,看看火够不够,看看水开没开。听到一点动静,就把锅盖揭开看看饭是不是熟了。几经折腾,一锅滚烫的水终于在炉子上没架稳,“哗啦”一下倾倒下来,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
危急时刻,喊“救命”是真的有用,万一有人听到呢。我那相当于喊“救命”的连续不断地大哭声被从我家门前经过的一个老师听到了,我被老师抱起,到水龙头下冲了冷水,然后放上床,老师给我做了简单的处理后让我别乱动,说去帮我叫我母亲回来。我看到我的一只脚被烫红了一片。

听到门口传来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