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感觉得到自己走路都好像是在飘一样,犹如身在梦境里,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,不然怎么也不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来。
怀瑾聿看着那个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,他心里堵得慌。
“温故!!”
温故已经走到门口,他的身上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件白T恤,还是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,他记得这是温故最喜欢的颜色,他们认识的时候他穿的就是浅蓝色的衬衫。
温故回过头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他无比真诚的说:“聿哥,谢谢你!真的!”
温故笑起来一向是很好看的,天真烂漫得让人心坎发软。
就刚刚这一笑,把怀瑾聿的心都笑疼了。
所以直到门关上,怀瑾聿都没回过神来,他想起了四年前刚认识温故的时候,那时候的少年也是这么对他笑的,那是他见过最灿烂的笑,那是能让日光都暗淡的笑容。
可是在刚刚那个笑容里,怀瑾聿却看不到他十五六岁时的那种肆恣。
大概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用来给人糟践的,就像田野间的玫瑰,总是在开得恰到好处时被人摘下来,有的被滋养,有的被蹂躏,不知道温故这支白玫瑰一样的男孩子有没有被滋养的命。
温故走了,他选择了一条看似最简单却极其难有的路。这是他自己的选择,不管以后是否后悔,他都得承受结果。
怀瑾聿对温故的选择表示同情,但仅此而已,他能帮的都帮了。